“……”
短短几秒,逢夏爱好像在林意眠的眼里接收到“完蛋了”语言信息。
长时间睡眠不足导致的反应偏慢,约莫是在被时间长河反复拉扯捏扁的三秒钟里,她才迟钝的在这场无声的风暴里反应过来。
还趴在桌面上,按照,林意眠的眼神示意,从这反方向转头看过去。
背景音是熙熙攘攘连绵不绝的人潮交谈,在满屋明亮宽敞的世界里,倾泻进一道火苗似跳动的浓稠暗流,暧昧的,游荡她的周边。
矜贵的男人隽立,漆黑沉暗的视线侧睨向她,眼底似乎还有些浅淡的,玩味的笑。
似乎是,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个整的场景。
逢夏指尖下意识往掌心内蜷缩,愣神的对上他的视线。
忘了。
这节也是他的选修课。
在她头脑风暴的间隙,身边的空座位已被占据。
周遭强势地弥漫下清冽的雪松和鼠尾草的气息的,像原野落日熔金,四处展望,独独只剩能看到彼此的空间。
常规课桌椅的座位小,男人坐下时长腿摩挲过她略显冰凉的腿边,轻薄布料摩擦声轻微入耳。
她愣神地仰头看,“那个你来得……”挺巧。
宋疏迟未看她,慢条斯理的将手里那本书放在桌面上,书页哗哗流转在修长的手指间。
“这么了解我的喜好?”
座位在一瞬间急速地逼仄狭小,他周边的热浪似乎比起窗外来势汹汹的夏日更灼人,攀爬而上,也能将人在原地晒化成软水。
逢夏有种不好的预感,本能地把自己的腿往里面退避一寸。
“我是说……”
完全在意料之外,刚退却的动作被人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