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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压在身下, 即便是被动的位置,脸上仍旧是那副矜贵的上位者模样。

一面是冰冷的雪山,另一面却是滚烫的熔浆, 逐渐苏醒、翻涌的热浪几乎要灼伤脆弱的指尖。冰冷的红酒亦浇不灭火焰, 反倒为朦胧的月色染上浓得化不开的旖旎。

此时此刻,她口中的工具,此刻更像是锋利的刀刃。

窗外的暴雨仿佛在一点点侵蚀人的理智, 岑烟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他,看曾经看上去永远从容理智的人一点点沦陷,旁人又怎么能想象那时高不可攀的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可她不知道, 自己的模样又有多诱人, 猎人掌握着一切, 却不知晓狼同时也在盯着她脆弱的脖子。

事后。

岑烟手里夹着根女士香烟, 整个人看上去带着些许的颓废和情欲, 她眼尾沾染了几分抹不开的艳色, 被他看见了也没任何心虚的神情。

晏然川睡衣半披,靠在床头,有些意外地问, “谁教你抽烟的?”

这话若是其他有素质的人听了, 一定会立马停止这种行为,但岑烟偏偏是个没素质的人,尤其在晏然川面前格外没素质, 她非但没有把烟给熄了,反而凑到晏然川面前。

岑烟俯身渡了口烟给他, 饶是晏然川会抽烟, 也猛然被她呛着。晏然川咳嗽了起来, 隔着烟雾看见女人妖冶的眼睛。

他刚想说什么, 岑烟笑了笑,“抽根事后烟都不行?”

一句话,堵得晏然川哑口无言。

带着薄荷味的吻像是致命的毒药,即便知道会上瘾仍旧难以克制。晏然川眸色沉了沉,忍下心里某种欲望,伸手夺过她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