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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蛛 匹萨娘子 773 字 2023-06-01

爷爷给了她一张小板凳,她就带着脸颊上的两块红霞,茫然地坐在板凳上等候。

等候一天结束,爷爷带她回家。

她曾经想过,奶奶如果还在,她是不是会过得好一些。

奶奶在她还没记事的时候就病死了,爷爷说她得了肺癌,因为咯血被送去卫生院的时候,肺癌已经发展到了终末期。

真奇怪啊,她想,抽旱烟的明明是爷爷,为什么肺癌病死的却是奶奶?

那个时候,宗相宜已经隐隐约约明白,老天爷,是不讲公平的。

后来,她上了乡镇小学。

放学的时候,她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把作业做完,然后就去茶楼找爷爷要钱买东西吃。

有时候是两毛,有时候是五毛。

给多少钱,取决于那天爷爷的输赢,或者有没有趁机摸到老板娘的屁股。

这是茶馆约定俗成的规矩,四十来岁的老板娘总会将老公支出去做事,然后扭着腰肢感谢那些特意来小茶馆打牌的中年或老年人。

其他麻将馆门庭罗雀的时候,这家小茶馆始终人山人海。

或许是这个原因,小小的宗相宜被人从背后捂住嘴抱走的时候,爷爷没有注意到。

那是一个春天。

直到很多年后,宗相宜依然能够清楚记得。

因为那位老人的腰间,还挂着砍竹笋的弯刀。

那双被旱烟熏得漆黑的十指,脱下了她的棉裤。

八岁的宗相宜,在一个春天,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被撕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