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各种方法,发现他依然疲软无力后——
“我也仁至义尽了。从今以后,我们各玩各的,你总不能让我守活寡吧?”
理应是大喜的新婚当夜,他的那位新婚妻子抱着双臂,倚着书房门口,满眼鄙夷地对他说。
不是商量,只是宣告。
说完这句,他的妻子便转身离去。
他被怒火烧得头痛欲裂,打翻了桌边的止痛药瓶。想要把药捡起来,最后却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地。
两年后,妻子还是倚在书房门边,他注意到她脱下了即使在家也要穿的居家高跟拖鞋,换上了朴素的棉拖。
“跟你商量件事。”妻子说,“我怀孕了,想把孩子生下来。”
“……”
“反正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不行的事。这样对我们都好。”
他永远也不能忘记这屈辱。
自然也不会忘记给他这份屈辱的人,高山遥。
车祸发生后半年,一直暗中受他监视的肇事司机家属名下账户出现了异常流水。
两笔大额进账分别在他车祸前后,分成了十几次,陆续转入肇事司机遗孀的名下。
肇事司机遗孀开了一家水果店,转款用途注明是批发。
资金的打款人,却是高山遥在海外秘密设立的基金账户。
难道他知道了身份被调换的往事?
不,经过高山寒的观察,高山遥一定还不知道那件事。
这让他感觉更加愤怒。
当年他的选择,是为了自保。高山遥在三川县杀人的时候,他甚至还帮他掩盖——现如今,却反过来买凶杀他?
高山寒当年是为自保,高山遥却没有这样的理由。
所以他可以被原谅,弟弟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