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中,解忆好像触摸到了什么关键,但显意识庞大的数据量,瞬间淹没了潜意识捕捉到的小小线索。
在她彻底抓住之前,灵光就已熄灭。
“你呢?你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原野问宗相宜。
“那天,我也在那座山的山脚下……”高山遥坦白的如今,她的隐瞒也没有了意义,宗相宜将尾随高山遥目睹的那一幕坦白说出,“我看见阿遥很慌张地跑了出来,身上和手上都有血……我知道他一直看不惯解扬,解扬这次也在场,我以为阿遥杀了解扬。”
沉默半晌,宗相宜说:
“我以为他杀了解扬,所以我没有报警,因为我想保护阿遥。这就是我的秘密。”
“你那时如果报了警,解扬说不定还会活着。”
唐柏若从沙发上起身,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宗相宜,眼神比光可鉴人的天然石地面还要寒冷刺骨。
宗相宜近乎畏惧地避开了唐柏若的眼神。
“阿遥不是说解扬身下都被血染红了吗,那么大量的出血,怎么可能还有——啊!”
在众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唐柏若已经走到宗相宜的身前,狠狠揪住她的头发。
宗相宜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挥舞双手想要护住被连着头皮一起攥住的头发。
唐柏若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至少解忆从未见到过。她褪去了那层疏离和冷静,就像是护崽panpan的母鸡那般,眼神决绝而凶狠,拖着她的脑袋就要往地上砸。
“妈——”
“妈的!”
解忆脱口而出的呼喊,幸运地被异口同声的高山遥的声音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