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只能说,就是霍老爷子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孙子最后的决定,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等着自己的孙子走到那一?步。
作?为爷爷,他自然想让自己的孙子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但是作?为董事长,霍老爷子也比谁都要清楚这样的情况不可能持续太久。
商蓁放下手,想要起身?,但是被霍应淮按住,他的手压在她的肩上,声?音有些冰凉:”其实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过最坏的打?算。
“我?只是没想到,爷爷其实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霍应淮苦笑一?下,抬头看向窗外:“这么多年了,即使?我?已经做出了一?定的令自己满意的成?就,但是在爷爷眼里,这些应当都只是最基础的成?功吧。”
“爷爷只是想让你静心养病。”商蓁尝试替霍老爷子解释,但也只换来霍应淮无奈苦笑地摇头。
想让他养病,不想让他操心,想让他等一?切准备好再来,这些他都知道。
只是——
看着面前的霍应淮情绪有些低落,商蓁安静地将头靠在霍应淮的膝盖上,趴在他的膝盖上微微仰头看着他,他的手下垂到膝盖上,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摸着她的头发?,他像是说给商蓁,又像是说给自己:“他了解我?,胜过我?了解我?自己。”
霍应淮把商蓁飘落的碎发?别到脑后,抬头看向窗外。
一?只白鹭从空中飞过,在湖面上停驻,长嘴一?伸,精准地夹住一?条细长的鱼,只有那扑通一?瞬的水花以及不断泛开的波澜,昭示着刚刚这一?场自然界的捕杀。
商蓁靠在霍应淮的腿上,她知道,他们都目睹了这一?场沉默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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