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商蓁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转头?对医生?说:“您安排吧。”
他的手心温度也极高,滚烫着试图想要温暖商蓁冰凉的双手,贪婪地汲取着上面每一丝丝的凉意。
康复师从外面进来,熟练地将霍应淮摆成侧卧的姿势,但就在最后一刻,他整个下半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连带着他整个上半身,似乎都不可避免地抖动了起来。
他突然睁开了眼,看?了商蓁一眼,但还没来得及等他说些什么,就看?到他头?向外一侧,剧烈的呕吐起来。
商蓁急忙上前?侧扶住他,让他将重心倚靠在自己身上,减轻他的压力,又顺着他的脊椎轻抚。
浓郁的酸腐味涌到空气中?,霍应淮一边干呕,一边用手去推她,想让她离自己远一些。
商蓁没有听?霍应淮的话,反而更加靠近了一些,用身体抵住他的前?倾。
霍应淮难受得蹙眉,最终也只能?重重地靠在商蓁的身上皱着眉,疲惫地喘气。
门外的清洁人?员套上鞋套进门清扫呕吐物,商蓁刻意侧了侧身子不让他看?见,自己接过护士递来的水,让他漱漱口再休息。
他的上半身压在商蓁身上,被她环住,听?到她的声?音,也只是半梦半醒式地微微睁眼,漱了漱口,就像是再一次陷入昏沉之中?。
下半身的痉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去,康复师调好?他的姿势,将冰袋放到他腋下,又往他的额上贴了白色的清凉贴,这才和已经打扫完卫生?的清洁人?员一起出了病房。
商蓁坐在床边,看?着他紧蹙的双目,心里有些酸酸的胀痛。
固定?的两小时一次的翻身、时不时地发烧、痉挛、疼痛,都二十四小时折磨无休止地折磨着他。
河倾月落,却也依然无法从这一场如影随形的噩梦中?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