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点降温,晚风一吹,柏舟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摸了摸外套口袋,里面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手机好像忘在工作室了。
今天上午经纪人说他的外套颜色不合适,烟粉色,衬得他太柔美了,于是从服装室拿了一件长风衣给他,风衣很薄,在室内还好,在外面却不经风。
柏舟也没心思回去拿手机了,他沿着马路一直往回走,走了好长一段路,可是他不认识这边的街景。太繁华了,太明亮了,刺得他耳朵疼眼睛也疼,他明明是对疼痛很不敏感的人。
他发现自己变了。
这才几天,他已经忘记过去的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了。他没有人爱,也不需要人爱,他是松柏,在悬崖峭壁可以生长,在荒郊原野也可以活,不该去贪恋别人施舍的温情。
“滴——”
柏舟默默地走到更边上。
“滴滴——”
市中心禁止鸣笛。
柏舟蹙着眉往回望,电光火石间想起了刚才楚子郁扬长而去前闪过的汽笛声,心中不可抑制地燃起些可笑的希望来,可是下一刻,那辆黑色卡宴真的就出现在眼前。
柏舟突然展颜,霎时间忘了自己在因为什么而伤心,他飞快地跑到副驾的车窗前,屈起手指轻轻敲了两下,车窗应声而落,楚子郁那张平静的脸出现在眼前,借着窗外的光,柏舟勉强看清楚他略带烦躁的眉眼。
“怎么了?”
柏舟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