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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把楚子郁紧紧抱着,轻轻拍他的背,楚子郁穿得薄,一件衬衫和一件单风衣,从背后甚至能摸到他凸出的肩胛骨,随着身体的颤抖在无助地缩紧。

“师傅,麻烦去医院。”

“不去……”

“这么严重了还不去?非要死了才好吗!”

“我没病……不去……”

柏舟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按住楚子郁的后颈,另一只手覆住他满是冷汗的掌心,把楚子郁整个人满满当当地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哥哥,不怕,让医生看看就好了。”

“我知道哥哥没病,但没病的人也要做做检查,是不是?哥哥是很金贵的人,很重要的人,要是真的出了意外怎么办?”

说完,没等楚子郁再说话,柏舟就自作主张地亲了亲楚子郁汗湿的前额,虽然只是很轻,很小心,很温柔地碰了一下,怀里的人却奇迹般地安分了下来,楚子郁往柏舟肩上卸了力,长长地舒一口气,像猫科动物无意识的依赖,又像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

这下不用柏舟再说,司机也知道该去哪了。

去医院的路上,楚子郁一直攥着柏舟的手,柔软的指腹紧紧贴着他糙硬的疤茧,脑袋也紧挨着柏舟的颈侧。

他刚从精神病院出来那段时间连蓝白色的东西都不能看,一丁点酒精味都能把他刺激到发疯,后来他谈了两个对象,都是医生,脱敏得很成功,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害怕医院,今天这种情况是意外,柏舟惹出来的,当然也要柏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