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阑从未否认过自身的卑劣,他喜欢这卑劣得到满足的感觉。
看着阮煦低头牵裙角的样子,贺阑后退半步与之拉开距离,冷硬地说道:“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你留在这里,作为我的奴仆你将来只能睡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这套房子。”
阮煦点点头:“好。”
雄虫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糟糕的处境。
贺阑冷笑着,用毫无情绪的声音说道:“你或许可以期待明天的到来。”
因为新虫盟还有会议要进行,贺阑没有办法在家里继续折辱这只雄虫,让阮煦在离开高塔的第一天,能够平静的过去,已经是他对这雄虫最大的仁慈。
等到明天,他会让这血统尊贵的雄虫第一次认识到,下等人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贺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到对方情绪崩溃的样子,这个从走出高塔就一直乐呵呵,仿佛永远也不知道苦难是什么的家伙,他凭什么能够永远单纯无知,被人保护在后面?
冰冷的目光扫过光鲜漂亮的阮煦,贺阑没听对方在说什么,转身很快离开了房间。
而直到贺阑离开,宽敞的房子里空荡只剩下自己,阮煦才轻轻抬起手,再次捂住脸颊。
刚才贺阑说的话……
他是不是有礼物打算要送给自己?
贺阑让他期待明天的到来,是因为那礼物要在明天才能够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