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煦说到这里,连忙把手抬起来,做出了保证的手势。
贺阑:“……”
他刚扬起的冷笑冻在唇边,半晌又不咸不淡地把头转了回去。
阮煦失望地眨了眨眼,抱着双膝小声说道:“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他在这么做的时候,膝盖轻轻触碰着贺阑的腿,虽然房间里面温度不低,但他这么长时间不着寸缕,四肢也已经微微发凉,而那微凉的温度抵着贺阑的腿肚,让贺阑骤然间顿住了动作。
雄虫的气息浓郁地充斥整间屋子,那是一种与雌虫截然不同的气息。
阮煦的信息素没有任何侵略性,有的只是仿若青草般的浅淡清新,虽然不够华丽浓稠,但却仿佛无处不在,将贺阑完全包裹在其中。
贺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处传来了无法抑制的空虚感。
他那些本能的渴望,在阮煦的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即便他根本不喜欢雄虫,从心底看不起这种柔弱娇贵的生物。
但他的本能依旧会对阮煦的身体产生无比强烈的占有欲。
贺阑目光沉暗,缓缓将烟头从嘴里摘了下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向来都以恶人自居,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货,对欲望更没有半点克制的意思。即便他对雄虫没有好感,想的只有如何折辱对方,但送到嘴边来的雄虫,他也没有不享用的道理。
贺阑骤然回头,以深沉的目光直视阮煦,阮煦原本还在沮丧之中,现在见着贺阑的眼神,他顿时感觉心重重地跳了下,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