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难抵挡这个雄虫对自己的吸引力。
……可是不行。
贺阑揉了揉太阳穴,用自己半生修成的控制力,强行把注意力从雄虫的身上拉了回来。
如果连这点本能都无法控制,他还要谈什么控制对方?
贺阑面无表情地按捺身上异样的本能反应,等到那种酥麻的感觉消失之后,他才终于蹙眉抬头,用冷硬的声音朝阮煦说道:“你在干什么?”
阮煦听见他的声音,回神了似的朝他看过来,双眼无辜又漂亮。
像没脑子似的。
贺阑在心里面这样想,又把问题问了一遍,阮煦才乖乖说道:“我在守着主人。”
贺阑拧起眉头:“守着我干什么?”
阮煦:“因为我是主人的宠物,所以主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宠物得时时刻刻跟着主人,让主人摸摸抱抱。”
他边这样说着,边不时用期待赞赏般的目光觑向贺阑,眼睛里带着些许不知道该说是坦诚还是狡黠的东西,仿佛是在故意把自己的想法透露来让贺阑知道,摇着尾巴说“看,我完全理解了你的意思”。
贺阑木然着脸看他,只想说不你根本没理解我的意思。
贺阑眼中的“宠物与主人”是奴役和折辱,但阮煦眼中的“宠物与主人”,却显然是种夫夫间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