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海:“啊?”

贺阑再次出声,表情已经变得坦然:“全部都给我准备一份。”

每天一份礼物的话,要不了多久也就送完了,到时候这名单恐怕还不够。

贺阑心里面这么想着。

经过了一整天的思考,贺阑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所谓愧疚,所谓补偿,这些情绪都不足以去解释他在面对阮煦时所产生的想法。他想知道阮煦每天做的事情,怀念过去那个雄虫对他没有嫌隙的态度,更想看到对方每天在面对他的时候,露出毫无阴霾的笑容。

今天听见诸刹所说的那些话,贺阑逐渐理解了自己所有不对劲的源头。

贺阑终于可以肯定,阮煦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虽然他从年少起就曾经因为迁怒,发誓要痛恨所有雄虫,曾经说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与雄虫成为伴侣。

但现在他并不能欺骗自己,他对于阮煦的感情,的确是无法作假的。

贺阑不是会自欺欺人的人,他既然承认了自己的心思,就不会再扭捏作态。

·

当天下午,阮煦刚结束对最后一名病人的治疗。

他坐在诊治台前,收回自己的精神力,慢慢睁开眼睛,这才扶起面前形容枯瘦的雌虫,低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