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起了头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贺阑天天都会借着关心伤患的理由,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朝治疗院这边跑。
好在这段时间并不忙碌,贺阑也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罪恶感。
不过因为探病的频率实在是过于高了,这给受伤的军部雌虫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天天惶恐地猜测着一向冷漠坏脾气的贺阑首领为什么要这样探望自己,愁得他连治疗院最好的病号餐吃起来都觉得不香了。
当然贺阑并不清楚病号的忧郁,他最近的心情相当不错。
贺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能这样悠闲自然地和阮煦相处了,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面,他每天都只有晚上能够和阮煦见面,两个人明明住在同个屋檐下面,然而共同的话语却少得可怜,再加上刚开始坦白过的那段时间,阮煦对他很是小心翼翼,连相处都是隔着层客气在其中的。
像现在这样自然而然地交流,毫无隔阂的聊天,在贺阑看来竟然有种近乎奢侈的感觉。
贺阑每天都会作为“助手”待在诊疗室里,当然,他并没有经常像上次那样出手教训病人。
毕竟治病是阮煦的工作,贺阑不想打扰对方,他更喜欢待在旁边看阮煦的诊疗过程,阮煦的治疗方式在他看起来可称优雅,每个动作每个神态,都是赏心悦目的模样。
只有遇到极少数在诊疗室作乱,开口调戏阮煦,或者不肯遵循规矩的人,才会让贺阑亲自出手教训。
许多天下来,贺阑来“陪诊”,阮煦等待贺阑到来,仿佛已经成了他们共同的默契。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不能持久下去,因为那名受伤的雌虫身体已经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