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是相当危险的距离,但此刻贺阑就挡在阮煦的身前,他两只手紧紧地钳制着病人的身体,令那名病人动弹不得,连半根手指都无法伤到阮煦。
阮煦没有去担心自己的安危问题,他只是缓缓伸出手,掌心落在病人的额头,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阮煦柔和的精神力释放而出。
走廊里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幕,包括治疗院的院长,那群治疗师,还有躺在地上的保安们,以及后面刚刚赶上来的人群。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等待着这场仪式完成,而在这同时,如同萤火般的光芒自阮煦的周围浮现而出,它们时而似蝴蝶,时而似花瓣,时而又像是飘扬的雪花,纷纷扬扬环绕在阮煦的周围,将他清丽隽秀的眉眼映照得如同自画中走出。
原本狂躁着不停挣扎的病人,在这治疗中渐渐地停下了动作。
然后他的四肢力道逐渐消散,高大的身体慢慢仰倒下去,不过多时,他就彻底放松失去了意识。
直到病人雌虫的身体倒下,阮煦才终于收回精神力,再次睁开眼睛。
在他睁眼的刹那,所有萤火都像是梦中泡沫般纷然消散,所以他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周围其他人看他的目光,像是带着震撼与欣赏,令人十分奇怪。
阮煦收回手,向贺阑问道:“他没事了吗?”
虽然他作为治疗师,已经初步在心里有了判断,但这时候却仍然难免担忧。
贺阑点点头,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