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轻轻靠了过来,接着将手掌抚上了阮煦的胸膛。

阮煦的手是温暖柔软的,在贺阑的感知当中,就像是朵轻柔的棉花,但那掌心接触到贺阑胸口的时候,贺阑却似乎感觉到那只手在那里烙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迹。

那是种足以令人浑身酥软的感受,贺阑几乎要抑制不住地因为雌虫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满足而发出闷哼,他抬眼朝着阮煦的眼睛看去,接着又听见了阮煦清亮的声音:“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当然是会跳得很快,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正在亲密的接触着,彼此之间没有半点距离。

贺阑突然想起,一个月之前,他们像这样的接触并不会少,甚至他们会有更加亲密的接触,更加毫不顾忌的亲热。

可是那时候跟现在似乎是不同的,贺阑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差别。

真正确定了心意之后,连指尖的相触都是带着别样的暧昧的,那是过去绝不会有的感受。

贺阑没有出声,不忍心打断这片刻的静谧,他心想阮煦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看出他现在究竟有多紧张在意,看出他在处心积虑地制造亲密的机会,恶劣地想要占有这只雄虫。

那么阮煦现在又在想什么?

心跳的节奏是无法阻止的,贺阑可以隐藏表情,却很难去控制自己不在这时候泄露情绪。

而正在他紧张地盯着阮煦的同时,他听到了阮煦的声音,阮煦低声说道:“你心跳这么快,是不是在害怕啊?”

贺阑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