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贺阑也站了出来。

贺阑对着昕庭,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道:“你好,我们上次已经见过面了,我是阮煦现在的……监护者。”

他停顿了瞬间,最后没有选择“伴侣”这样的说法,而是用了更加严谨的说法,他们将四名雄虫从高塔中带出,的确是以这样的身份保护雄虫们在虫盟生活的。

贺阑自认还不够资格自称阮煦的“伴侣”。

听到贺阑的说法,昕庭微微抬眸,朝着他投来若有所思的目光。

在对方的目光投来的瞬间,贺阑几乎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从初次见面的时候起,贺阑就已经看出这个名叫昕庭的雄虫是个相当危险的家伙,当然危险的家伙贺阑见得也不少,可现在他心虚得甚至有些无法与对方直视,却是因为阮煦。

他想起来上次见面的时候,昕庭曾经对他提起阮煦的事情。

昕庭要他好好照顾阮煦,还说想要见见阮煦,不过那时候的贺阑满心都是仇恨,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心里面想着的只有敷衍。而现在再遇到对方,那些记忆就瞬间复苏过来。

……于是贺阑第一次好好体会了“做贼心虚”四个字的含义。

他顶着昕庭如同看穿一切的目光,硬着头皮露出笑容,朝对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昕庭先生。”

昕庭轻轻颔首,就算是回应了,但他的视线仍然落在贺阑的身上,没有立即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