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着,也没等黎逞再回答,很快就走上了楼。
黎逞没怎么动容,他看起来也不太在意诸刹的变化,他只是如同幽魂般站在大门口,没人让他进来,他就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十来分钟之后,诸刹再次从楼上走了下来。
跟在他身后下来的,还有他的伴侣,黎逞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名叫乐知煊的高塔雄虫。
乐知煊在下楼的过程中,视线就一直远远凝在黎逞的身上,那视线绝对称不上友好,带着中戒备的审视,直到靠近之后,那种戒备与隐约的敌意也没有消散分毫。
黎逞对这戒备全盘接收,并没有要为自己争辩的意思,他就像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厌,所以沉默寡言地尽量让自己少做出令人生气的事情。
乐知煊走到了黎逞的面前,到这时他才终于出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但你应该很清楚,我没有办法由衷地欢迎你到来。”
黎逞点头:“我很理解。”
乐知煊蹙着眉头,觉得这家伙身上透着种怪异的感觉。
就在昨晚,他刚听了诸刹对黎逞过往的讲述,他知道这位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绝望的过往,但这并不是他觉得对方能被轻易原谅的理由。
靠着自己的不幸去伤害别人,这在乐知煊看来并不是什么值得被原谅的事情。
他看着黎逞,注意到这位身上自虐又疯狂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