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止晏微微垂着眸,缓缓说:“没什么印象了。”
他撒谎了。
结束后兰医生开了药单,叫靳宜和靳止晏去抓药。
这次除了平时开的药以外,又另行加了一种,剂量很小,主要以适应为主。
“这个白色的吃两颗,一天一次,颗粒一次一袋,一天三次。”
车上,靳宜一脸冷漠地重复第二遍,“下次自己取药的时候别溜号,注意医生嘱咐的话。”
靳止晏倒是乖,“嗯嗯”两声,指着颗粒问:“哥,这是用热水冲?苦么?”
靳宜疑惑,“你什么时候怕苦了?”
他们彼此太熟,小时候靳止晏看见靳宜吃药都得掺和一脚,吃药跟吃糖似的,现在怎么问上苦不苦了。
靳止晏就想多和他哥说说话,他哥刚出差一周回来,又遇上他的紊乱期,算起来他和他哥已经一周多没好好说话了。
止晏睁眼说瞎话,“药粒的不怕苦,这种冲的不行,喝不进去,能不能不喝?”
“不行。”
“所以是苦的?”
“……”
察觉出某人没话找话,靳宜睨了他一眼,没接话,转头回消息。
助理说已经取到花粉了,拍了图片,花粉是拿包装纸包裹着的。
靳宜让他把花粉放到办公室,回完发现不对劲,周围过分安静了。
抬头,某人正歪着脑袋看着窗外,那专注劲儿,头都快钻出去了。
后脑勺都能看出满满的怨念,靳宜看着看着,压在心口的重量莫名减轻不少,轻轻笑了一下。
别看靳止晏头快钻出窗外去了,心仍却始终放在靳宜身上,听见身后轻轻笑声立马转头,捕捉到靳宜脸上残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