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多出汗好。”靳止晏轻声道,“坚持一会,好不好?”
语气跟哄小孩似的。
但靳止晏不是哄,是后悔,愧疚。
因为做了过分的事,他没资格理直气壮的说话。
空调往上调了几度,靳止晏火气旺,早就脱了西服外套,简单两下解开衬衫袖口,撩上去,露出结实的手臂。
靳止晏把毛巾洗了一遍,回来蹲在床头给靳宜擦汗。
“哥……对不起,我错了。”靳止晏撩起靳宜额前的碎发,手法轻柔地擦着,自责道:“怪我,让你发烧了。”
靳宜头疼的厉害,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下意识偏头躲开。
靳止晏动作一僵。
“我自己来。”靳宜咳了一下,接过他手中的毛巾。
靳宜冬天体质弱,又经受一遭假性结合热和高烧,此时皮肤苍白如纸,唇色泛着白。
高烧的人浑身乏力,他擦了两下就放下了。
靳止晏心脏像被打穿一样疼,口干舌燥,“哥,你手没力气,还是我来吧。”
靳宜没再阻止,任由靳止晏帮他擦头,擦脖子,擦手心,来回跑了好几趟。
靳止晏擦完,靳宜哑声道:“水。”
靳止晏立马捧过一杯温水,小心翼翼扶着靳宜的背,慢慢喂给他喝。
擦了汗,喝完水,靳宜混沌的脑袋总算清醒,他忍不住想起刚刚的梦。
梦中的世界总是光怪陆离,那间由白色机器构成的房间,几乎不可能存在现实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