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没被靳宜看见……靳止晏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和图片,碧蓝色的双瞳暗了暗。
要是被靳宜看见,就不只是删除这么简单了。
“别人无所谓。”靳宜倒不知道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消息,淡淡道:“我说的是落小姐。”
“……”
“她是我的客户,也是靳氏集团的客户,而你是靳氏集团的三当家。”靳宜乌黑的眼睛盯着他,总结,“我不在,靳铭不在,你就代表着整个公司。你可以胡闹,不意味能拿公司发展胡闹。”
靳止晏老实了,“我知道。”
“知道就要做到。”靳宜说,“抑制剂的原料发展几乎停滞,依靠外来进口不可取,落小姐是我们九年来唯一的生机。”
九年,从爆发到现在足足九年,听上去不是大数字,可人生能有几个九年。
大人心中有“正常”的标准,可有多少孩子出生就面对这样一个世界。
对他们来说信息素紊乱才是习以为常。
习以为常才最可怕。
靳宜不紧不慢地讲着,靳止晏老老实实地听着。
不可否认,靳宜对他的纵容超过大部分的哥哥弟弟,但既然靳宜是哥哥,就会尽到哥哥应尽的责任。
2137年入冬,靳宜捡到了靳止晏。
2137年尾声,靳家夫妻二人以身试药,相继死亡。
长辈双双离世,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七岁的靳宜或许一知半解,可两岁的靳止晏一定不知道。
靳宜不仅是靳止晏的哥哥,更是他成长的指明灯。
只比靳止晏大五岁的指明灯难免有错,他们不缺衣食住行,成长的过程却不比旁人轻松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