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用对信息素感兴趣的借口留住我们。”靳宜说。
向钱耸肩,承认:“是。”
靳宜动了动麻木的胳膊,从向钱说完“实验品”三个字后,胳膊就控制不住的发麻。
哪怕最开始猜出自己的出身,听到吕毅讲了一大堆话,靳宜的感觉都没现在强烈。
靳止晏竟然也是。
靳宜呼吸功能彻底故障,艰难咽了口口水,嗓子宛如成千上万的小刀在割。
怎么会……
靳止晏为什么也是这个狗屁实验品。
靳宜没想过自己的出生父母,却想过靳止晏的。
靳止晏这么可爱,勉强乖,他一定不是遗弃,或许是父母出了意外,有了什么难言之隐,靳止晏才会被放在靳家附近。
结果不是。
都不是。
不是出了意外,不是难言之隐,甚至不是被遗弃。
而是没有父母。
他们都是生来没有父母的人。
为了毫无关联的任务而生,又在任务结束后漫无目的地游荡人间。
在得知这件事以后,靳宜第一次觉得难受。
大脑待机了,他愣在原地,满脑子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做着人类无法承受的实验,又为什么给他们人类的情感。
靳止晏知道会不会难过?
会不会在某些时候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会不会恨那些惨无人绝的实验员?
靳宜不想让他难过,也不想让他恨。
靳止晏在身体上吃的苦已经太多了,心理上靳宜不想让他吃一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