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觉得这人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问一句“我哪儿招你了”,又听程嘉言轻轻地说:“都是兄弟,我不介意这些小事的。”他这句话里“兄弟”一词的咬字特别重,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程嘉言的声音很温柔,举手投足间有种文质彬彬的书生气,只是他好像有点儿社恐,不太擅长和人交流,总是低垂着眼帘。

程樾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程嘉言明显意有所指的示弱好转,反倒把江舒的手越捏越紧。

江舒忍无可忍,又不好当着其他人的面发作,只能凑近程樾的耳边,气愤道:“松手,你弄疼我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程樾的呼吸好像一下子变重了。

江舒以为程樾没听见,又朝人靠近了点,:“我说我被你弄疼了,你干嘛呢,快点松开我。”

程樾深吸一口气,心想今天怕是不能好了。

江舒作为一个单纯直男,并不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别人的性/癖上蹦迪,毫无危机感。

程樾最后恋恋不舍地捏了捏江舒的指尖,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他垂下眼帘,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犯浑:“江哥,昨天我亲你,你喊疼,今天稍微握握手,你又说很疼,那晚点我们拍后面的那些床/戏,做的时候,你岂不是疼得要咬人了?”

程樾这番话其实挺混蛋,明里暗里占了江舒好大一通便宜,好在江舒这个直男的脑回路压根没接收到,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那你别太用力,动作轻点不就好了么……”

江舒的本意是让程樾做什么动作幅度都小点,造福你我他,结果话一出口,程樾的呼吸更沉了,看过来的眼神暗幽幽的,简直像捕猎的狼,让江舒下意识地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