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破而后立吧,不过回想先前的情景,他依旧有些后怕,那样的折磨还是少来几次吧,提升再快,他还是愿意按步就班地来。
接下来几日都和这日差不多情形,区别在于徐言宁离开舱房停留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从最初的一小时变成后来的小半日,与苏俞闲谈涉及的内容也越来越多,这让苏俞对东大陆格局有了更加明晰的认知,甚至还知道了些其他大陆的情况,因为东大陆与其他几个大陆并未完全隔绝往来。
这让苏俞听得眼睛发亮,有机会,他当然希望自己的足迹能踏遍修真界的所有地方。
“这么说东大陆掌握着通往其他大陆的传送阵?”苏俞问出关键问题,那残魂留给他的记忆里就有个传送阵,不过因为他修为太弱,所以并没有特意将传送阵的位置找出来,只要传送阵没被毁坏,那他将来需要时再去寻找也是一样。
徐言宁经过这几天与苏俞的聊天,也隐约猜出几分他的来历了,看他对东大陆的种种颇有兴趣,也许,大概,他并非东大陆人士,只是怎会坐着海船出现在这暴乱海有些奇怪了,莫非来自暴乱海另一边的蛮荒大陆?可徐言宁又觉得不太对劲,苏道友年纪轻轻便炼气后期,又拥有这艘海船,想来身份并不简单,何以只会孤身一人穿越暴乱海?便是他也知道暴乱海的危险。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苏道友对东大陆陌生得很,徐言宁也不介意向他多透露一些自己知道的情况,他透露出来的又非机密,将来苏道友在东大陆待的时间长了,这些事情他自会知晓。
徐言宁点头说:“传送阵有,但跨越大陆的远距离传送阵却不容易建成,如今流传下来的都是以前留下的古传送阵,如今东大陆的传送阵法也正是阵法师在研究借鉴古传送阵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苏俞想到何卓离开时所用的那套传送阵盘,传送的距离的确有限,他了然道:“这么说古传送阵能留传下来的数量肯定不多了,不会都掌握在大势力手中吧。”
徐言宁点头:“不错,目前我所知道的跨大陆传送阵只有两座,一座在五行宗手里,一座在水月阁手中,五行宗能有今日的一流宗门实力,和这座传送大阵有着莫大的关联,五行宗在阵法上尤其是传送阵法上也比较突出,五行宗制作的传送阵盘,在东大陆向来是供不应求。”
“水月阁则比较特殊,他们掌控的传送大阵并没有据为己有,而是和天剑门、紫霄宗以及灵云谷均达成了一定的协议,天剑门三方在付出一定的代价后都可以使用这座传送阵,因而在四宗一阁势力中,这三宗和水月阁关系走得比较近,也因为水月阁的举动,不仅水月阁地位超然,也让东大陆避免了许多争端,否则为着两座传送大阵,这些宗门势力之间的争斗会非常激烈。”
没有一定的地位,这些信息根本没机会获悉吧,乔师兄给苏俞的那些资料中就从没提到传送大阵的存在,以及和其他大陆的往来,这也让苏俞了解到水月阁的特殊,不得不说水月阁最初的掌权者绝对是个聪明人。
苏俞说:“这是明面上的两座传送大阵,肯定还有私底下不为人知的传送大阵吧?”
徐言宁笑着点头:“是,不过这些都是机密了,便是我也不得而知。”他也相信这一点的。
第145章 余肃和严旭
经过徐言宁的确认,苏俞目前将要登岸的地方位于东大陆的西南端,属于位置偏僻的地方,并不属四宗一阁以及那玄天宗的管辖范围,也离原先横渡暴乱海的方位偏离了不少,想要在短时间内和乔师兄他们于约定地点汇合很难了,苏俞只得另作打算。
地处偏僻对于目前的他来说也是好事,四宗一阁不会理睬他这种小人物,但那玄天宗的何卓,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先蛰伏在东大陆发展自己的实力为好。
海船在海面上漂流了许多日子,这日苏俞终于邀请徐言宁一起登陆了,也是在徐言宁指点下,避过有人出没的地方,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悄悄上岸了,海船又被他收回储物戒中。
徐言宁身上也果然有品级更好的丹药,经过这些日子的疗伤,他的状况大大超过苏俞的预料,完全恢复只需再过些日子便可,而这时苏俞不仅伤好了,修为也更进前了一步。
他也发现了,他的伤势便是不在丹药相助之下,恢复速度也比寻常修士快得多,想来这跟他坚持淬体有关,肉身的自我恢复能力要比寻常强得多,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上岸后,徐言宁放出一艘飞舟,带苏俞前往最近的一座城池。
抱着又变换成熊崽子的团子坐在飞舟上,苏俞十分感慨,他算得上富了,可也无法跟徐言宁这般随手放出一艘飞舟相比。
徐言宁是亲眼看着团子这只食铁兽幼崽变幻成一只熊崽子,心中惊讶得很,但面上并没流露出太多异样,并且他是赞同苏俞的做法的,就是不知道这只食铁兽幼崽是如何做到的,难道这是食铁兽的天赋能力?可惜因为食铁兽太过稀罕,如今的修士对食铁兽了解的并不多,都是从纸面上来的。
先前没遮掩团子的身份,因而在让团子改头换面时,苏俞便也没避开徐言宁,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想徐言宁多少应该猜到他的来历了,而且通过这些天的交流,他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徐言宁是个值得交往的修士,能在初来乍到之际遇上徐言宁这位本土修士,是他的运气。
所以苏俞也很坦荡道:“徐兄,这里地处偏僻,可我看这里的灵气并不稀薄,可以想见四宗一阁所处的地界,灵气该有多么浓郁了。”
徐言宁赞道:“苏兄能在灵气并不浓郁的地方修炼至炼气九阶,这点我不如苏兄。”
苏俞汗颜道:“苏某厚颜才跟徐兄称兄道弟,否则该叫一声筑基前辈,徐兄一个筑基前辈也跟我这炼气修士开玩笑。”
徐言宁脸有些发红,连忙辩解道:“苏兄你误会了,我是发自肺腑之言,倘若苏兄生在此,又岂会停留在炼气期,早就在言宁之前便成功筑基了,在我看来,东大陆的天才修士不见得比苏兄优越多少。”
苏俞心道徐言宁真是实诚了,脸皮也有些薄,和何卓那等人截然不同,忙说:“徐兄别急,我是在跟徐兄说笑呢。”
徐言宁闻之大松一口气,尔后有些发窘道:“苏兄并未对言宁隐瞒来处,可言宁却未对苏兄道明身份。”
苏俞:“徐兄,我也未完全坦承。”
徐言宁摇头说:“这不一样,我担心会因我之事连累苏兄,那就是言宁的罪过了。”
看到徐言宁脸上露出黯然之色,苏俞暗道徐言宁会受伤流落到暴乱海这背后,恐怕干系非小,苏俞道:“苏某斗胆猜测,徐兄可否是灵云谷的弟子?是卷入灵云谷的内斗之中,不幸成为弃子了吗?我与徐兄相交这些日子,徐兄为人苏某不说了解十分,但也有六七分,徐兄并非那等大奸大恶之徒。”
徐言宁听到这样的话,眼眶发酸,差点热泪滚滚而下,他眨了眨眼睛说:“也许到前面的城池,或是下一个修士聚集地,苏兄就该听到关于言宁的事情了,我是灵云谷背师叛祖的孽徒,遭到整个宗门的驱逐与追杀,我以为我跳下无望崖时会就此陨命,不想被苏兄搭救,若是再连累苏兄,言宁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