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那是我的贵重物品,价值五百万,你好好想想五百万够你坐多长时间的牢。”何弦一字一顿:“别跟我说什么找不到,我明天就要见到我的戒指出现在我面前!”
他威胁完,挂了电话。
斐寒听到楼下脚步声响起,安全门被推开,又被合上,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在门后,斐寒才重新迈开腿向下走去。
戒指?
婚戒吗?看来是丢了呀,不知道是被丢掉的,还是遗失的。
斐寒饶有兴趣地想:要是添油加醋地将这件事讲给楚纪西,会不会收获一个脆弱到需要安慰的邻居先生。
他慢吞吞地向下走,最终压下来自己卑劣的心思。
楚纪西还是不要伤心难过的好,不然他会比楚纪西更难受更心痛。
楚纪西在墓地里淋了一下午的雨。
亲手挖开泥土,将瓷白色坛子埋入,又亲手用泥土将坛子盖上。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神情木然。
隔壁有人在痛哭,而他显得冷血极了。
楚纪西站在雨里,垂首看墓碑,将墓碑上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直到墓地关门,被看守赶了出来。
楚纪西游魂般回到了车内,身后传来看守的嘀咕声。
“这年轻人一看就是伤心过度了,哪有在墓地里呆到现在的。”
楚纪西发动了轿跑。
回到公寓地下车库,湿漉漉的风衣已经不能再穿了,楚纪西将风衣拿在手里,拿上雨伞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