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担忧:“我也不是怕,万一真闹出什么事?”

严一平还在破口大骂:“我都说了不小心,你们女的心眼就是小,年纪轻轻就讹到我头上是吧,你们在街边吃还差点把我摔了,应该是赔我钱才对!”

“赔钱!”

“今天不赔钱就别想走!”

严一平紧拽小姑娘的衣摆,开始动手动脚,小姑娘一边尖叫一边骂滚开。

场面瞬间无比混乱。

摊主和其他客人过来劝阻,两名小姑娘也不再敢提赔钱的事,拎着包连忙走了。

严一平看着她们的背影骂骂咧咧,最后还是烧烤摊店主给他上了根中华烟让他消消气,这才解决这件事。

等严一平走后,烧烤摊摊主呸了声,暗骂:“真是倒霉。”

……

月明星稀,严一平回到院子里。

看了眼严路的房间,还是没亮灯,也不知道严路这两天跑去哪里混了。

坐在客厅休息了会儿,严一平起身扭动严路房间的门锁,门被反锁了。

严一平啧了声,看了眼并不算太结实的木门,他知道严路肯定在房间里藏了钱。

想踹开房门进去翻,以前也不是没翻过,抬起的脚中途却停下了。

回想起严路手拿大号扳手砸在他脑袋边的凶狠画面,严一平咽了咽口水。

他真去打听过,未成年杀人最多判几年,表现好的话还能提前放出来。

他知道严路估计不敢拿前途赌,毕竟沈桉还在住院,可严路要是真不怕……

挣扎一番,严一平暗骂一声,狠狠地踹门,木门震得往下落灰。

看着上面大大的脚印,严一平回到自己那屋。

躺在床上看片,脱了裤子,发泄过后他简单地冲了个冷水澡。

嘴角叼着根烟,他从电视机矮柜里翻出一个本子,本子里夹着一张页面泛黄的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这串码号严一平倒背如流。

毕竟十几年前,就是这个电话号码让他富贵了一番。

……

严路并不是他的种,在认识沈桉时,沈桉已经怀有身孕了。

严一平当时在一个车行里当修车工。

某天傍晚,沈桉身穿纯白连衣裙,推着轮胎漏气的自行车问他能不能修。

天边晚霞绚烂多姿,女人的发丝和裙摆被风扬起,身边还带着一股清香。

她弯着眼睛,气质清雅,眸色如墨的杏眼顾盼生辉。

就像仙女下凡,严一平下意识抬手擦干净脸上的机油,说能修。

后面女人又来修了两次车,他便鼓起勇气展开热烈地追求。

虽然沈桉一直拒绝他,他也没放弃,沈桉只好说实话,说自己怀孕了,没那个心思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