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凌琛:“…………”

他掐了掐润雪的脸蛋:“你个小孩,什么领结婚证,现在男的和男的哪里能领证,吹牛不打草稿。”

润雪被捏脸捏得哇哇叫,有苦也不能说,只能在心里不断输出:你懂什么,后来能领证,我才没吹牛!

小施惩戒后,润凌琛漫不经心地松开了手:“反正要谈就好好谈,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知道吗?”

润雪捂着被捏红的脸颊,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那我和严路的事情,你不反对呀?”润雪只知道上辈子润凌琛不反对。

毕竟那时候润凌琛就对严路青眼相加,觉得严路在商业方面的敏锐度极佳,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严路纳入麾下,润雪一直孤寡不乐意谈恋爱,后来严路和润雪在一起后,他也是勉强同意。

可现在明明严路都还不是严助理。

他爸竟然不反对?

“反正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我反对什么?”润凌琛说。

现在屁大点儿的孩子,说不定就算谈恋爱,高考一毕业后就分手。

润雪在心里哔哔他爸懂个屁。

他和严路那可是死都死在了一起!

润凌琛离开后,润雪抱起趴在书架上甩尾巴的露露,喂它剩下没喝完的鱼汤,碗底还有些鱼肉,润雪很仔细地挑完刺,指腹碾碎鱼肉让露露舔着吃。

猫咪舌头上有倒刺,指尖被剐蹭得酥酥痒痒。

又撸了好一会儿露露,润雪才抱着它回猫窝,临走前还给了露露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床上,润雪摸了摸身边空出来的位置,有些睡不着。

不对,严路都没在客房,他干嘛还要一个人睡客房啊。

润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傻,还在犹豫起不起身回自己的房间,隐约嗅到严路身上才有的薄荷香。

顿了顿,润雪咕噜咕噜地翻身,钻到严路经常睡下的那一侧。

没多久,在清冽好闻的薄荷香的陪伴下,润雪沉入梦乡。

与此同时,远在城市另一边的严路却有些失眠。

实在是睡不着,严路修长的手臂随便拿起挂在不远处的外套,准备起床再做几道数学竞赛题。

严路觉得数学很有魅力,数字自有逻辑,被证实过的数学知识也绝对正确,数字的世界是抽象的,无关自己所生活的真实世界。

很小的时候,他会想身为人父的严一平为什么不爱自己,不知道从何时,他才明白过来,没有所谓的为什么,感情又不是数学,一直钻牛角尖是不会有答案的。

几道竞赛题做完,时间也到了凌晨一点多。

困意渐渐涌来,严路这才掀开被子睡下,和润雪一起睡时完全感觉不同,位置轻松自由了很多,却又有些眷念那一份被锁得死死的桎梏感。

隔天清晨醒来时,严路忽地觉得,自己昨天会那样想,难不成有些受虐体质在?

简单地洗漱、收拾好后出门。

一整晚严一平也没回来,严路并不在乎。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严路坐上开往润雪家方向的公交车,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

“你终于来了,快进来吧,我让阿姨再给你弄点儿早饭。”润雪熟练地从玄关鞋柜里拿出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