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锻炼身体用的,长期戴着的话,能增强一些气力。”
年深:…………
“对不起。”顾念羞愧地把脸埋在年深的肩膀上,“大概是我用的时间太短了,好像还没起到什么作用。”
要是有作用的话,他刚才或许就没那么狼狈了。
年深的肩膀微微震颤了下,似乎在笑。
顾念抬起头,狐疑地盯着年深已经恢复平静的侧脸,“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
“你刚才肩膀动了,我感觉到了。”
“只是踩到碎石头滑了一下。”年深面不改色地道。
顾念:…………
青年带他们去的是间小小的山神庙,没门没院,就一间庙堂,孤零零地矗立在路边,屋檐上长了不少杂草,里面的神像也已经斑驳掉漆,空空的桌案上积着一层厚灰,地上到处都是干稻草喝枯枝落叶,明显处于半荒废状态。
三人前脚刚到破庙,后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青年抢着时间从外面收拢了些枯枝回来,生了堆火,年深就着火光摸着顾念的脚踝看了看,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伤。
再次看见顾念红肿得厉害的脚踝,青年愈发愧疚,一个劲儿地道歉。
为了缓解他的不安,顾念只得抓着他聊起了别的话题,问他怎么摔下去的。
青年说话带着当地的乡音,顾念和年深只能听懂六七成,剩下的几成纯靠猜测,模模糊糊地明白了大概。
青年叫冯山,是山前不远的冯家村的村民,靠种地为生。
他阿姐冯雨跟村里有名的富户孙家二郎订了亲,明天就是出嫁的日子。
他们家穷,嫁妆太少,昨晚看到阿姐边收拾嫁妆边偷偷抹眼泪,他心里也跟着难受。想起之前听村里人说,有人在这片山崖的石竹花丛附近捡到过金子,仗着自己身手灵活,从小在山林附近长大,能熟练的在密林里辨别方向,便一大早爬起来,跑到这里想碰碰运气。
他很快就找到那片传说中的石竹花丛,但找了半天,一无所获,结果不小心踩空,掉下了山崖。
幸亏崖边那棵树的树根有部分裸露在外,他抓着树根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就在他快要力竭的时候,听到了顾念的声音,急忙呼喊救命,最后也总算是幸运的得救了。
年深用檐下的雨水浸湿布帕,抬高顾念的那只扭伤的脚放在自己伸直的左腿上,动作轻柔的将布帕盖了上去。
“嘶,”顾念被帕子上的凉气浸得一激灵,“就算捡到金子,那多半也是有人不小心掉的吧?怎么可能会在同一片地方再捡到?”
他觉得这个冯山多少有点冒失,今天要是他真的摔下去了,他姐姐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不是,是那种石头金子。”冯山用浓重的乡音解释了半天,顾念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不是金锭或者金块,而是带金子的石头。
等等,他刚才说那片悬崖边有大片的石竹花?
顾念不知道石竹花长什么样子,但却知道这是种金矿的伴生指示植物!
据说石竹花密集的山坡上,能找到金矿的概率非常高。
冯山口中的带金子的石头,难道是金矿石?
顾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抬手用力抓住了年深的胳膊。
“疼?”年深以为自己弄疼了顾念,正想去移顾念脚踝上那块布帕,顾念却抓得更用力了。
“怎么了?”年深疑惑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