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见周围一群大侠对此感觉平平,钱贵又补充:“几位,你们可看到那儿媳手上的镯子?那可是地地道道的满色翡翠,价值连城呢!”
顺着他的指点,白争流朝孟娘子手腕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一条碧色喜人的手镯。鲜艳的正阳绿覆在孟娘子雪白的手腕上,像是一汪映着满山翠色的水带,与一身新衣相映。
“还有她那枚簪子。”见白争流有兴趣,钱贵继续介绍,“别看簪头那一点绿小,却是比她那镯子还要冰透十足,还真说不准哪边更值钱。再有,她的两个耳坠……”
君陶忍不住感慨:“钱老哥,你对这些妇人首饰倒是颇有研究。”
钱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趟出来前,我夫人特地叮嘱我,要给她带点好货色回去。没忍住,哈哈,没忍住。”
说话间,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胸口。
白争流留意到了这个细节,但他没有多说。
太阳热腾腾地照在众人身上。最前面,谭家四口人在的地方,已经进展到婆子端来书本、金银器、算盘等物,给刚出生的孩子抓取。
按说这是周岁时才有的仪式,可谭员外实在疼爱孙儿。孩子不过一月大,就迫不及待想知道他日后能有什么成就。
这个年岁,孩子自然比不得那些已经周岁的孩子可以爬动。东西便是被仆妇拿着,一样样从他眼前晃过去。
孟娘子含笑坐在一边,谭员外则不住逗弄孙子:“文哥儿,你要抓个什么?哟,算盘,这是要做大生意?怎么又放下了。毛笔?看来是要和爷爷一样,中举当官。”
“咳咳……”谭员外的儿子,谭俊秋咳了两声。
不是有意打断父亲,可前面那与白争流一行说起谭家状况的中年女人还真没道假,他身体实在是不好。这么暑气蒸腾的天儿,就连刚出生一个月的孩子都只穿了薄薄一层,谭俊秋却把自己捂得极为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