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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贵原本正暗暗喜悦于白、梅两个这么快就找到线索,自己应该很有活着出去的希望。没想到,两人竟然会把话锋引向自己。

他满脸茫然。

其他人看看茫然的钱贵,一样满脸茫然。

“白大侠,”钱贵犹豫着开口,“我能有什么值得那员外在乎的?不就是口舌利些,惯会说那吉祥话罢了。”

要是没有与马脸男人的一场赌局,白争流还有可能认同这话。如今,刀客却只摇头:“不止如此。”

钱贵更加茫然。君陶想了想,开导他:“兴许有什么地方是钱大哥觉得寻常,在谭员外眼里却不寻常的呢。不如你把来谭家前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说一遍,兴许就能找到线索!”

钱贵抱着脑袋苦思。

白争流看他这样,手扶着身侧长刀,掌心慢慢从刀鞘上抚过。

他又开口,道:“前面不曾说清楚。我和梅兄前面没在主院,是因为与那赌客来了一场赌局。”

这话出来,聂清娥、卢青当即当抽一口冷气,十分不赞同地看他。

但一转念,两人又意识到白、梅二人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事情一定与他们担心的不同,夫妇这才勉强定心,问:“怎么回事?”

白争流大致说了自己与马脸男人前后的对白。其中两个重点,一是马脸男人透露出“其他宾客今天对他们避之不及,是因为他们已经是谭员外的囊中之物”——听得君陶不住搓自己鸡皮疙瘩,喃喃说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二便是在白争流提出以酒入局之前,马脸男人曾经对二十八将展露出兴趣。

刀客总结:“兴许并不是钱大哥做了什么,而是钱大哥有什么。”

他把话层层铺陈到这里,钱贵终于露出迟疑神情,又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胸口。

君陶捕捉到这个细节,立刻喊道:“钱大哥!莫非你真有什么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