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若有所思。镇民抿抿嘴巴,继续说:“没了宋老爷之后,他们家里其他人也开始出事儿。就连到他们家的帮工,都逃不过这些!也就几个月工夫吧,再也没人敢来这家做事儿了。院子里只剩下宋家的女儿、女婿,连带他们膝下一个娃娃。人少了,要旁边那么多院子也没什么用。就由女婿出面,把旁边的院子都卖了出去,他们只留一处宅子来住。”
听到这里,白争流忍不住朝周围院子看了一眼。高墙挡着,按说看不出太远。但一眼过去,白争流还是迅速发现了不妥之处。
阴气。
从埋尸地朝外扩散,盘踞在整条街道上的阴气。
其他人家中,阴气不若宋家这样浓郁,可依然难以忽略。在其中待得久了,纵然不会丧命,也……
正想着,白争流又听到了“哇哇”的哭声。是隔壁的小孩儿在哭,嗓子扯开,动静却不大。在夜里还不太明显,如今再听,只觉得像是猫儿在叫一般。
刀客眉尖登时拢起,转向镇民,问他:“这些卖出去的宅子,可有再出什么事儿?”
镇民被问得一愣。
与宋家的声势阵仗相比,旁侧都是些普通人家,倒是没宋老爷的女儿、女婿那样惹眼。尤其宋女婿前面把一间间院子出手的时候,价格都压得极低。镇上旁人那会儿只觉得他们幸运,如今听了刀客的话,镇民才迟来地一个激灵。
“倒是也没什么大事儿。”他犹豫着开口,“只是……”
“只是?”不必白争流开口了,在场其他人也看出镇民这样吞吞吐吐,背后一定还有些问题。他们登时追问,几道嗓音叠在一起,倒是又让镇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