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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微跳,目光从纸页上挪开,去看旁边的情郎。

原本的意思是“这玩意儿,别说那县令了,便是你我也……”看到情郎之后,白争流的眼神却变了。

原因无他。

梅映寒竟然依然在专注地读着纸页上的内容。同时嘴唇微微动着,那送信的衙役距离他们有些远,听不清梅映寒的声音,白争流却能分辨出一些:“上三下四……左五右二……”

白争流喉结滚动一下,不说话了。

他意识到,梅映寒这会儿在默念的,仿佛是某种规律。

而如果对照着情郎口中的“规律”去看那一团乱七八糟、毫无关联的文字,白争流惊诧地发现,自己仿佛能看懂一些里面的内容了。

……

……

“在天山,师长们教会我等的不光是功夫,还有一些其他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梅映寒已经完成了信件的翻译,将其转交给送信衙役。

时间太晚,送信衙役又跑了半日,如今正是疲惫的时候。他便不曾离开客栈,而是也在此地开了个房,与白、梅两个道别过后,便自己回去睡觉了。

留下白、梅两个人相处。这时候,梅映寒开口,朝白争流解释了一句。

“其中就有一门写密信的法子,说是从师祖那里流传下来的。那会儿不是战乱吗?很多传信要讲究一个保密。虽然也有许多外物上的法子,但是师祖那边,更愿意在信本身的内容上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