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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丛霄并未如后者们所愿。李首席先是拿着纸页看了片刻,又端起青年装着调好香粉的小蝶,在鼻下轻轻闻嗅……按理来说,香自然是要点燃,才能激出最清晰的气味。但眼下情形不同,做香师的也一个个都是嗅觉灵敏之人。只花了片刻,李首席面上便浮出薄薄的笑意,道一声:“不错。”

丛霄依然稳重。没说话,只是朝李首席供一拱手。

场外多了稀稀拉拉地叹气声。不必说,自然来自那些输钱的。

至于赢钱之人,他们是高兴,但也没有那么高兴。说到底,买了丛霄的人实在太多,他们这会儿胜了也分不到多少银两。

唯独庄家,自始至终都是一脸笑意,还劝周围人:“你们一个个的,都叹个什么气。嫌现在赚的少啊?没关系,后面首席下场了,可就不是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状况了。”

他们在这儿或是欢喜,或是发愁。另一头,江湖客们的情绪则截然不同。

几人正意识到另一件事:“不过,这么多游魂里,并没有哪个穿着红衣服。”

讲这话的时候,白争流、梅映寒再度将灵气抹上眼睛。从场上到身侧,他们一个个香师、弟子地看了过去,终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属实不应该。

要知道,他们如今看到的已经不是诸人或紧张、或笃定地调制香粉的样子。而是一个个面容僵硬的游魂,机械地站着、坐着。

可一眼看去,别说新郎衣服了,连个服装稍微鲜艳一些的都没有——也和御香坊的规矩有关,虽然没有统一制服,但一般来说,当弟子的只能穿素雅的青色、灰色长衫,做了香师能多些花样,到首席这一级才能自由自在地选自己喜爱的衣服。否则的话,就是“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