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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霄道:“怎会?”

裴降笑道:“是啊,想想也知道不会。今日丛霄还要参加比赛呢,”瞥一眼同伴,眼神像是在说“你怎么如此愚笨,连这点都想不到”,“就算真要与小孟大人同宿,也不会是昨日嘛!”

祁高发出了心领神会的“哦”声,道:“对!今晚倒是个好时候。”

晚间,梅映寒与白争流、君阳复数这段经历时,语气十分平静。

他淡淡说:“整个过程里,周首席就一直在那里听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君陶补充:“他们说起今日起来,丛霄身上沾了酒气,一闻就知道昨夜过得并不简单。我听着这话,原先以为周首席会发怒,或者至少控制不住地上前去,朝丛霄问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曾。”梅映寒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任何动静。”

像是一尊塑像。周首席站在树后,目光是清冷的,面色则更冷。而在距离他数丈远的地方,裴降笑嘻嘻地勾着丛霄肩膀,和他说:“不过,好丛霄,你且与我说说。虽说没有留宿,和昨天晚上,你与小孟大人当真只喝了酒吗?”

丛霄回答:“——自然。”

裴降像是有些失望。这一回,却换做祁高用鄙夷目光看他,仿佛两人之间那个“愚笨”的存在成了裴降。

“就该这样。”祁高说,“小孟大人虽然对咱们丛霄有意思,但是男人嘛,到手就不新鲜了。想要多得一些好处,就得要把人吊着——唔,也不能一直吊着。总得隔三差五,给小孟大人一些好处。”

丛霄在两个人之间,听着这话,面上始终带着一点浅浅的笑容。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这么笑着。这副模样,落在任何人眼里,都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