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阶想先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留下的信,也是言简意赅地说明这份考量。
等到男人离开,白、梅两个来看留言。粗略带过去,白争流笑了,“我还以为,他第一句话会是‘另一半账本在哪里’。”
梅映寒客观:“能坐在这种位置上的,不管好人坏人,都至少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一旦这么说了,咱们就会怀疑他要通风报信、毁灭证据。”
白争流:“那……”
梅映寒:“他现在只要知道真相,倒是很恰当。”
白争流沉吟,“的确。”
说着,青年一顿。
他转向梅映寒:“咱们是以丛霄他们的口吻说,还是简单写写?”
梅映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片刻,才道:“此事迟早要让皇帝知道。”
“那就拿丛霄他们的口吻吧。”白争流拍板,“如此一来,不管皇帝到底怎么想,姓孟的一家子都要被处置。”
语毕,他忽而一顿,若有所思。
不管皇帝怎么想,他都必须要那么做……
“制衡”两个字出现在青年脑海,思路仿佛比昨夜清晰了一些。不过,这依然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一整天,董阶都没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