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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在场其他人先是一怔,随即各有反应。

蒋伯大笑,秋娘亦克制不住地勾起唇角。王有田却与这二人截然不同,一息工夫,他已经接连叫出五六个“不”字,还喊:“我一个老头子,你们莫要乱来!若是荣王发怒——”

白争流维持着原先的笑意:“自然有‘王妃’来安抚。”

王有田猛地哆嗦。

都是男人,他哪里不懂得?若“王妃”是自家女儿那样年轻漂亮的小娘子,让盛怒中的荣王压下怒火,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可若是自己……

方才拿来威胁蒋伯的话,这会儿尽数落在他自己身上。王有田坐在地上,身体不断后缩,想要逃走眼前恶鬼修罗似的两个江湖人。可小船后舱拢共就那么大,他又能躲到何处去?

顷刻之间,王有田就被白争流抓住头发拽到面前。垂眼看看这形貌惨烈的老头子,刀客颇嫌弃地撇了撇嘴,取出昨日从秋娘那里得到的耳环,捏住圆球上方的挂钩,道:“映寒,帮我一下。”

便有情郎动手,扯开王有田的耳垂,将那又干又皱巴的一层薄肉扯开、绷紧。白争流笑了声,拿起挂钩,朝男人绷紧的耳垂肉扎了下去。

荣王给秋娘的毕竟只是耳环,不是凶器。是以挂钩前段并不尖锐,反是颇为圆顿。

偏偏这份“体贴”落在王有田身上,却让他受了极大苦难。为将圆顿的挂钩戳进王有田那没有耳洞的耳垂,白争流用了颇大力气。指尖下摁,皮肉承受不住这份力道,以挂钩尖端为中心,朝四方裂开……

第一个耳环被摁上王有田耳朵时,男人猛地一哆嗦,紧接着,小船后舱响起一阵水声,又带出股腥臊味儿来。

白争流微微拧眉,把鞋子朝一边挪开。同时快、准、狠地把第二枚耳环朝王有田另一边耳朵上压了下去,动作之间,同样弄得沾上一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