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城墙下的路,让他安安稳稳走完。
偏偏不巧,他自以为隐蔽的行踪,从一开始就暴露在白、梅眼中。
眼看郝掌柜在楼梯上越走越高,城墙守卫们只要低头,就能看到他的身影。白、梅不再犹豫,一同从阴影中闪出。
白争流从背后抓住郝掌柜的领子,梅映寒则拿帕子塞住郝掌柜的嘴。
变故来得太突然,郝掌柜本能地要发出惊叫。只是叫到一半儿,他看清楚了身前青年的样貌,也记起自己身在何方。
惊叫被咽下大半儿,余下小半儿也被手帕遮掩。只是惊恐还在,一直到被白、梅拎到一落满灰尘的空房,郝掌柜仍惊魂未定,恍惚地看着眼前两个青年。
白争流、梅映寒对视一眼,先声夺人:“你大晚上上城墙,是要做什么?”
郝掌柜瞳仁一缩,身体跟着颤动。
白争流看在眼里,知道他是害怕。至于恐惧对象,想来并不会是自己二人。
他倏忽一笑。与俊逸笑颜相比,口中话音却若数九寒天一样冷冷冰冰,是:“莫非是要将我军军情递给敌军?姓郝的,你好大的胆啊!”
光是白争流说还不够,另一边,梅映寒淡淡补充:“通敌叛国,又在这种特殊时候,该剥皮萱草。”
郝掌柜:“……!!”
白争流:“……”
他斜眼去看梅映寒,眼神意思是:“平日看不出啊,梅大侠还懂得这样残暴的事。”
梅映寒无奈地回望过来。
白争流抿嘴笑笑。这笑意来得快,去得更快。等到青年再转向郝掌柜,面容已经变得肃冷无比,道:“也不必等到明日了。映寒,咱们现在便带着此人去见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