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现在看来,他们四房早早分出去,也就没有那么多龌龊事,钟老爷子大概也是想保护那些势弱的子孙吧。

“他怎么在这里?”一道女声尖声叫道。

寔宁看过去,是一个肩戴珍珠罩衫,身穿旗袍的富态女子,旁边还有一个鹅黄色连衣裙的年轻姑娘正搀扶着她。

年轻姑娘对寔宁抱歉地笑了笑,寔宁愣了愣,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道:“大太太,大堂姐,好久没见。”全然没把暴打钟松林的事放在心上。

大太太阴阳怪气道:“是啊,好久没见,第一次见面就打我儿子的事又怎么说?你是不是跟南门帮那些人学坏了?听说你还退学了?天哪,我们钟家祖上出过探花的豪门怎么能有不学无术之人?你还是不是钟家子孙了?”

机关枪一样的话语直直往寔宁这边扫射,誓要将人摧毁得面目全非。

寔宁绅士地弯了弯腰,勾唇笑了:“二堂哥不会说话,原来是大太太教的啊。”

然后从裤兜子里掏出一柄木仓,对着大太太扣动扳机。

在场众人:“……”

服侍钟家人用餐的佣人忍不住发出尖叫。

大太太被木仓口这样直直指着,不禁冷汗直流。

这时她想起一件事:大家都说谢渡跟别人私奔了,但真实性有待考察。

谁知道谢渡会不会突然冒出来给四房撑腰?

你看三房的报社被南门帮的人砸,不就说明谢渡无法无天吗?

这个狼崽子学了谢渡那一套,不像以前那样胆小怕事,自己就要成了他木仓下亡魂吗?

“放下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