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礼不是谢寅。
他如果出事,眼前的女孩大概会愧疚一生,他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苏颂将档案袋递给尤枝。
尤枝不解地看了眼档案袋,又看向苏颂:“这是?”
“谢承礼的一些事,”苏颂笑了下,“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想通了他父亲十六年才想通的事情。”
得有多爱啊。
后一句话,苏颂没有说。
尤枝接过档案袋,迟疑片刻打开。
里面的文件不多,只有几页纸。
谢承礼的出生。
谢承礼的毕业典礼。
那起车祸的细节。
他养病的那几年。
尤枝安静地看着,越看脸色越发苍白,过了很久,她将文件重新收好,眼睛通红,神情却逐渐坚定:“谢谢您,苏老师,但我要先走了。”
“去哪儿?”
“去找他。”
她想,她已经知道他在哪儿了。
秦市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景区几乎没有什么人。
佛光寺内格外寂静。
西装革履的男人祈拜在佛像前,背影颀长而瘦削,沉默且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