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对维斯特说,“没人关心,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被卖到了别的地方。”
“但是没人在乎。”
——这种超乎常人的冷漠,让维斯特真切明白到,萨沙确实是从育儿所里离开的孩子,他知道那些从普拉伊德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即便后来被人收养,童年的经历也会让他们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行为。
“母亲不会喜欢不听话的小羊羔。”萨沙说。
“所以我们都很听话。”
维斯特注意到了对方口中的小羊羔,他记得在梦境中,二楼的婴儿床上,有一些被扭断脖子的羊羔玩具。
他记得这些羊羔玩具,在萨沙的记忆里没有出现,但是在梦境里,却经常出现在房子里。
“育儿所里的羊羔玩具很多?”维斯特大概比划了下自己在梦境中见到的玩具。
萨沙歪头,似乎不明白维斯特为什么这么问,但他还是老实地摇摇头,“没有。”
“我们没有玩具。”
他似乎想要努力给维斯特描绘他们的日常生活,但是想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叙述的部分,在育儿所的日子,是孤独和无聊的重复。
“很少的时候,我们会获得一些玩具。”萨沙表示,“但是那根本不够。”
“所以很快它们就会坏掉,变成碎片。”他努力想要给维斯特提供更多的讯息,“我记得有一个塑料娃娃,她很美也很脆弱,三天之后就变成了碎片,我们想要用胶水把她粘好——但后来她失踪了。”
“我猜是有人偷偷藏了起来,当时总有孩子喜欢这么做,把自己喜欢的玩具埋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