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任由困意把自己带入更深的梦境, 只是他不知道这次梦境里会出现谁。
……
“维斯特。”
维斯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声音, 当他回头的时候, 却发现……他大约是在做梦,他看见了还年轻着的母亲,对方表情温柔,小声的呼唤他的名字。
维斯特低头,看见了自己明显是幼儿的手掌,脚下的草坪如此真实,当维斯特蹲下来的时候,还能闻到青草的味道。
他转头向另外一个方向看去,看见了被风吹起来的白色窗帘,更远一些,他看见了还在踢足球的莱尔——对方正和几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闹成一团。
维斯特想要说些什么,但突然咳嗽了几下,这让他的母亲变得很紧张,几乎是快步走了过来,然后把他揽入怀中,接着轻轻拍打他的背。
“维斯特,可怜的维斯特。”女人抚摸着维斯特的侧脸,她把维斯特抱了起来,让他的脑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吊坠,挂到了维斯特的脖颈上,冰冷的金属让他缩了下脖子。
——他不记得自己的记忆里有这回事。
维斯特迷茫地低头看着胸口的吊坠,发现上面是一个女人的形象,张开的双臂,下半身则是章鱼一般的触手,带着些许的邪恶气息——那形象让他不由想起了在育儿所地下看见的伊芙。
他抓住手里的吊坠,下意识想要丢开,却发现他的母亲伸手包裹住了他的小手,同时也握住了掌心的吊坠。
“维斯特,这是个祝福。”她说着亲吻着维斯特的脸颊。
——这根本不是什么祝福。
维斯特当然认识吊坠上的东西,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梦到这样的画面,他想要挣扎,却发现幼儿的能力有限,所以他还是只能把这吊坠挂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