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该有的长辈自觉还是得有的,何况现在明明他是长辈,却是沈鸿在照顾他,还是得老实点。
也不知道脚踝到底怎么了,林飘探头去看,只看见自己的袜子,便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袜子脱了下来,看见脚腕处泛红,看着没什么特别受伤的地方。
沈鸿拿了药回来,便看见林飘已经褪去了一只袜子,赤着一只脚踩在鞋面上,长长的衣袂顺着膝盖往下垂落,遮挡在脚背上,只露出半只雪白的脚。
沈鸿动作一顿,将药油放在了床沿。
“嫂嫂自己擦吧,鸿不便代劳。”
林飘点了点头,拿起药瓶,打开倒了些在指腹上,另一只手拉住衣袂和裤子,拉高一截露出脚踝,低头去轻轻擦拭脚踝,每次触碰都让他忍不住连连嘶声。
沈鸿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如同被钉在了原地。
他其实可以给他擦药的。
但他不敢上前。
等林飘把药擦好,他才退出房间,道明早再来看嫂嫂,还提前问了他明早想吃什么早饭。
林飘想到自己都受伤了:“喝些清淡的粥吧。”
沈鸿点头,出了屋子,合上门。
林飘拖着受伤的脚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但不敢压在脚上,半盖着被子准备睡觉。
毕竟只要睡着了就不会有疼的感觉了。
沈鸿那边回到了屋中,屋内还点着灯,照映着桌上的纸笔,沈鸿坐回位置上,看着桌上写下的东西,指间再次提起笔,笔尖却迟迟没能落下。
有些东西可以骗自己。
有些东西可以假装不知道。
但有些反应瞒不过,是赫然存在的。
他看的那一页春宫,嫂嫂的赤脚。
热流聚集。
他身体的反应。
沈鸿放下笔,将手支在桌上捏了捏山根。
他不能失去嫂嫂,他的人生如若没有嫂嫂,便失去了趣味和意义。
但只是不能失去,不能再有别的想法了。
沈鸿等着感觉消散。
他想,与别的并无干系,只是今夜种种阴差阳错和他这个年纪血气旺盛罢了。
待到烛火燃尽,沈鸿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睡下。
但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
纵然在白天不会后退,但夜里也溃不成军。
沈鸿梦见了嫂嫂,他坐在床边,赤着一双脚,他半蹲着,怕他冷着,让那双脚踩在他大腿上,为他仔仔细细的上着药。
将药油细细揉进他的肌肤纹理中。
梦中花香幽然,茉莉花的香气一缕缕飘散开。
他不禁轻声问:“涂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