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竹竿这个人满足‘社婆想与人说话’的需求。
林随意越来越困惑,他分析了一大堆,最后回到原点。
那些东西既然是找小竹竿这个人,说明他们的推论没错,社婆是在找童男童女。
那么为什么他被摸索后丢弃?
林随意思绪飞快转动,半晌后,他飞快地对小竹竿道:“快想想那档子事。”
小竹竿声音发紧:“什么?”
林随意没时间解释:“黄色!”
既然他没事,就说明他每晚与楼唳的春梦也算数。或许社婆要求的童男童女条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苛,那种事连想也不能想,社婆要吃最纯粹的人。
通过林随意的语气,小竹竿也不觉得林随意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他哭丧着脸道:“这个时候怎么想龌龊事?我做不到啊。我现在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活命,我……我就不热衷这档子事,我连做春梦第二天都要去祠堂请罪的。”
“你……”林随意愣住:“做过春梦?”
“啊。”小竹竿:“偶尔。”
林随意猛地沉默住了,他的脸上再度出现困惑与茫然。
春梦不算数么?
那他怎么会被那些东西放过,还是说……
他不是雏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不知道?!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竹竿道:“是不是要在脑子里想那档子事才能活命?”
他以为林随意没事就是脑子在想那档子事,他道:“你讲给我听听吧,得有描述我才好脑补,拜托你了。”
“不是,是我搞错了。”林随意甩甩脑袋把脑子里的困惑甩出去:“等我一下。”
现在不是他追究自己什么时候不是雏的问题,他飞快地从地板上爬起来,跑到衣柜处搬起几块木板。
他蹲在床边,把木板叠起挡住床底。
床底虽然是门后人脸的视线盲区,但林随意还是担心那些东西的摸索会到达床底,他把木板垒起来,这样那些东西摸索到的就是木板,而不会摸索到床底下的小竹竿。
就在他垒起这些木板时,身后一声‘吱吖’,门关上了。
外面没有风,门不会被风吹得关上,而且门是朝屋里的,就算有风,风进门的房间也不会让门关上。
察觉到不对,林随意朝门的方向看去,这一眼他和小竹竿连呼吸都停滞了。
有个东西摸索到了门边,在摸索中它碰掉了挡住人脸的布。
人脸再度睁开眼睛朝着屋内看来。
林随意瞬间从床边弹开,他如果站在床边,或许人脸会根据他的位置猜到床底下还有个人。
人脸睁开眼,自它掉落的烂肉又开始蹦,只是屋里地板上到处都是湿滑的淤泥,它拱得艰难,拱了好半天都在原地。
人脸并不在意这块烂肉,它死鱼一样凸出的眼珠子在皮肉里咕噜噜地转动,把它能看见的地方都看了。
通过人脸的视线,林随意小小地松了口气,因为人脸真的没有朝床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