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憋着闷气,脑子里那么多的恶意和诡计,却因为世界间的隔阂全然失了效。
系统似乎还嫌弃谢景深不够难受,于是手机上每一刻都能看到那件事的进度。
他能看到网友的辱骂,能看到代言一个接一个解约。
他也能看到那部让江以枫连轴转了三个多月的电视剧打算踢掉不稳定因素,而那个不稳定因素,是他的恋人。
“我知道系统可以听到我的话,我可以掏钱,打赏,买东西,都可以,但是我要那群捐款人的联系方式和清单。”
【您仅能通过您的手机进行操作。】
系统最终妥协了。
一万多个账户,一万多个联系方式,一万多份职业。
谢景深可以直接联系到对方。
但他只能自己一个一个联系对方。
于是谢景深第一次笨拙的,装作记者的身份,通过私信联系到了各个捐助者。
【您好,我是西方周末的记者周文,想和您了解一下六年前江以枫受捐的具体情况,做第一手的新闻报道。我们通过内部消息发现您和他在捐助后账户间还有过流水交易,我们打算在捐助者中选择前100人作为受邀的采访者,并且受邀的采访者能获得500元的采编费,如果您的采编效果很有价值,那我们的采编费可以酌情提升到1000元,请问您愿意纰漏一下相关消息吗?】
他用金钱作为诱饵——六年前捐钱的众人此时都已经步入了社会,大部分讨生活的人只需要配合几句采访就可以成获得500元的奖励,任谁都不会拒绝。
再加上谢景深加了前提是100人,在语言上形成了天然压迫,如果他们不同意,一旦满了人,便在没有机会。
类似的话语他发了一万多份,其中有数千人回应他。
他用金钱吊着他们,以西方周末的记者身份骗那群人新闻在同一时间配合相关的“新闻通稿”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