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没有语调的话,很平很平,似乎不是一个判断也不是一个事实,就是单纯的叙述。
谢稚:“嗯,我知道。”
以不变应万变,她右手慢慢放到背后,看样子是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会马上出手。
“她发现何斌抄袭了自己的文章后,很生气,就马上去理论了,但是何斌威胁她。”
“如果敢曝光,就拿你出气。”
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看着谢稚瞪大的双目,又重复一遍:“她真的很爱你。”
童文敏可以报警,也有很多其他办法,可是她不敢赌,不敢拿自己最爱的女儿赌。
万一呢,万一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呢。
何斌这种人最是记仇,这种事也不可能关他一辈子,这人一旦一无所有,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哪怕谢稚受一点点伤害,童文敏都承受不起,所以她宁愿自己默默吞下这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稚强压住愤怒的心情,把注意力放回男子身上。
她不觉得母亲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人。
男子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又说了下去:“我知道时,你母亲已经生病了。”
“我就去研究这个病,但是我忘了时间。”
“她还是死了。”
男子伸出右手摸了摸冰凉的石碑,神情中带着一丝天然的懵懂:“我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