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原本就是?运动?会?,江白?榆没背书包,身?上没有任何障碍物。陆瓒轻松地用外套把他裹好,还把外套的兜帽给他扣头上。
在他做这些的时候,江白?榆一直垂眼看着他。
后来,他似有所感般微微抬眸,这就隔着雨幕中慌乱的人群,对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
不远处,轿车驾驶座的车窗全开,和陆瓒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人正靠着窗子望向这边。
看见他后,女人微微挑起眉,望向他的目光带了丝审视,而江白?榆没什么反应,只?轻轻颔首算作打招呼。
“行了,我?走了,回去喝点药预防一下啊。”
陆瓒没注意?身?边人的视线,他冲江白?榆摆摆手?告别,就用手?挡着雨冲出?了车站。
他一路跑回轿车边,一溜烟上了后座。
陆琢事先开好了暖风,车子里暖烘烘的,温暖空气里带着她常用的香水味。
陆琢关上了车窗,玻璃缓缓升起,把雨天里嘈杂的声音全部挡在外面。
她从后视镜看了陆瓒一眼,随口问:
“那是?谁?”
陆瓒自然知道她在问谁:
“我?同桌,怎么了?是?不是?帅得能?惊动?银河系几千光年外的未知生命?”
“没怎么,还以为你拿着外套去照顾小?姑娘了。”
陆琢没理会?他的荒谬形容,只?漫不经心应了一句,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哪里感觉怪怪的。
她打开车载音乐,听着车里舒缓的曲调,轻轻点着手?指。
在车子经过下一个路口时,她还是?没忍住问:
“你那个同学……”
陆瓒心里莫名一紧张:
“怎么?”
陆琢不是?很?喜欢评价别人,尤其是?没什么交集、第一眼遇见的人。
但刚才那男孩气质比雨还要冷,站在那像棵孤傲的松。能?给人这种感觉,要么是?本人极其优秀,要么就是?经历得沉淀得太多,总之,很?难在高中生身?上看见。再加上那人是?跟她这没正形只?知道傻乐的倒霉弟弟站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对比得愈发明显,实在令她印象深刻。
因此?,她淡淡道:
“看起来,挺傲。”
-
北川这场雨下得不停,被迫将城市推入了阴冷的秋季。
一连几天,天空都是?灰蒙蒙的阴云,雨也断断续续没有停过。
运动?会?这个短暂的放松活动?结束后,北川一中重新进入正轨,浓郁的学习氛围再次填满校园,生活继续简单而忙碌的进行着。
那天之后的第二日,江白?榆就把陆瓒的外套还给了他,两人的校服外套也换了回来。
换回的时候,江白?榆应该是?洗过了,因为陆瓒把衣服穿在身?上,能?闻到跟江白?榆一样的茉莉花和洗衣液的味道。
陆瓒爱死这个香味了,有事没事就把袖子放手?边闻闻,甚至舍不得洗掉,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可恶的变.态。
他也想过找找有没有和江白?榆同款的香水或者洗衣液,好彻底拥有这个味道,但他曾经花了半天时间找遍所有的超市,也没能?闻见和江白?榆身?上一样的茉莉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