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自己闻不见吗?”
提起这个,陆瓒可就急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握着江白榆的手臂借力跪起身,不信邪似的,像小狗一样?凑近他颈窝闻闻。
因为刚洗完澡,茉莉花沾了些湿漉漉的水汽,比平时更浓郁也更温柔了些。
虽然还混着沐浴露的味道,但那独特的花香还是格外?明?显。
“明?明?就有,你闻……”
陆瓒是真没想那么多,他忙着较真,使劲往人家身上嗅,结果?闻完了一抬眼,才发?现这动作?这距离也太冒昧了。
他整个人僵硬得像块铁板,后?半句话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但事情没有最尬只有更尬,他原本就跪在?床边,这店里的床实在?太软太滑了,在?他独自混乱的时候,他膝盖突然从床边溜了下去,人失了重心,结结实实扑到了江白榆怀里。
江白榆被他扑得往后?退了半步。
陆瓒想死的心都有了。
关键他还不能放手,他得使劲扒拉着抓紧江白榆,不然他真得从床边摔下去,更丢脸。
救命。
救大命。
陆瓒脑子里重复播放着这两个词,他的脸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贴在?江白榆的肩膀,几乎能感受到他睡衣下温热的体温。
他身上那股茉莉花香也要比平时浓郁不少,但陆瓒没时间品味那些,他艰难又狼狈地从江白榆身上挣扎起来,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就连滚带爬地跑到行李箱前翻自己的睡衣和浴巾,以光速冲向浴室。
“我我我我我去洗澡了。”
陆瓒话都不会说了,等把卫生间门?一关,他才痛苦地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小狗似的低低呜咽一声。
呜……
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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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瓒这个澡洗得无?比漫长,主要是不想出去面对江白榆。
但他总也不能把自己泡死在?浴室里,所以,等终于做足了心理准备,他才推门?走出去。
他先试探着望了眼房间内。
江白榆正坐在?床边低头玩俄罗斯方块,听见声音,他抬眸看了一眼,神情倒是没什么一样?,只说:
“下楼。”
陆瓒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发?现离小店夜宵开餐时间已经过了有一会儿,方一鸣他们估计已经下去了,江白榆没走也只是因为要等自己。
陆瓒点点头,也没时间纠结那些有的没的,匆匆擦干头发?就披了件外?套和他一起下楼。
毕竟不是旅游旺季,店里没多少人,吃夜宵的也只有他们一桌。
那几位已经坐在?桌边聊起来了,看见他们俩姗姗来迟,方一鸣夸张道:
“陆瓒,你这澡是要洗到天荒地老呢,我们等得快要饿死了。”
“等我干什么?你们先点呗。”
提起这个,桌上几人颇有默契地对了个眼神,最后?由宁渲笑着告知了他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