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脑子不好,还是故意钓他?
行啊,请吃饭,让他请顿记忆深刻的饭!
松林葱郁,雾气凝绕,一抹雪色建筑立在半山腰,车辆将客人送至铁艺拱门前,缓缓驶离。
谢意平单手插口袋,面无表情的经过一辆刚停稳的柯尼塞格,“就吃这家,你请客。”
林溪:“好。”
谢意平斜睨他,哼了一声,率先进店。
店内装潢雅致,包厢内挂着十九世纪的油画珍品,服务员将菜单送上来——是法国菜。
林溪极轻的叹了声气。
饭店偏远,来时已经错过用餐时间,现在还整这前戏比长江还长的法国菜。
一顿饭竟吃了四个小时,桌上餐具叠成一撂,谢意平大咧咧靠在椅子上,以豪饮姿态灌下半杯红酒,打了一个回响十足的饱嗝。
这店他以前追一个难搞的小美人的时候来过几趟,菜差劲,还贵,普通点儿的富二代吃一顿也肉疼。
他听说林溪就是慕家一个远方亲戚,从乡下来投奔的,身上没几块钱,铁定付不起这顿。
没见么,看菜单的时候脸色都不好了。
谢意平把目光掷回林溪身上,见他身形清瘦挺拔,面如霜雪,而前方桌上则几乎没几盘菜。
啧。
除非林溪跟他说几句好听的,他才有可能付账。
察觉到他视线,林溪转脸:“吃好了?”
“啊。”
林溪松一口气,总算陪完了。
他摇动桌上一只精巧的银铃铛,候在门外的服务员当即进入。
从口袋里捏出一张金色卡片,林溪递出去,“结账。另外,给这位拿瓶酒。”
这整套买单的动作娴熟流畅,看不出半点犹豫肉疼,更不似打肿脸充胖子。
“非常抱歉,今天是我不对,我并不是故意,只是一种肢体的条件反射,酒也请你务必收下,以示我的歉意。”
他声音轻缓平和,不卑不亢,完全是出身富足、教养充沛的做派。
“……”
谢意平脑袋上缓缓蹦出一个“?”
这种社交场与其他公子哥飙戏的感觉是什么鬼?
冒出这一想法时,包厢门被敲了两下。
服务员推着一车红酒,经理则双手拿银行卡,停在门口,十分恭敬。
那小车上的酒水每瓶都是顶顶昂贵,有些连谢意平都没尝过。
他面容古怪。
林溪推荐说:“87年塞黑曼谷地的晴雨交替频繁,果实酿出来的酒风味醇厚,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