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寒本就不是守规矩的人,跟他谈规矩,多少有些好笑。
“朕的大婚,自然要朕亲自去。”陆远寒说完,招手叫秦喜过来,“叫番子来收拾,待箱笼都装好了,再亲送到英国公府。”
秦喜应了一声,招来暗处的番子,将陆远寒的命令吩咐下去。
景禾则是暗暗咀嚼着陆远寒的话,脸颊飘着红,别过头去,良久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陆远寒并不紧逼,只吩咐会派人过来帮忙,便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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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之事,轰动京城。
但震惊之余,议论声却不大。
不久之后,苏丙煜与其妾室柳氏残害元配景丽仪之事,传遍京城。
从前景丽仪闺中时候便有些交情的人家,听了之后都生出几分愤怒与悲凉来。
感叹她的遇人不淑,感叹若非如此,如今该也是和顺美满的。
京中又议论起景禾来,有说她竟与亲生父亲断得如此干净的,也有说她做得好,为母亲出了口恶气。
前者的声音不算大,后者要多一些,甚至在茶馆酒楼中生出争执。
这些事儿,景禾都从芳草口中听说了。
她并不相信大家本就这般想,这其中到底有多少陆远寒的人,在带动京城舆论的风向,她也不甚清楚。
但如果没有陆远寒,定然不至于这般顺利,定很多人唾骂景禾不孝。
六月初三,宜嫁娶。
天都未亮,一大清早的,景禾便叫孔嬷嬷唤醒,迷迷糊糊洗漱好,叫人按在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