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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走后,她重新躺了下去。

她和四郎是去年八月底成的亲,这一晃,一年的时间都要过去了。她的生辰是在八月初四,这一年里,也没有操办过他的生辰,那四郎的生辰的确应该也就在最近。

上个月,她就在操心这事,但是怀孕之后她的记性的确不怎么好,一转眼就又给忘记了。

林巧儿从床头的小箱子里翻出一条腰带,这是她从三月就开始预备的,都是她一针一线缝的,这腰带内侧,还悄悄地刺了几个字,只是比较隐秘,不仔细翻看是看不出来的。

林巧儿看着那几个字,唇角微微上扬,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她立刻将那腰带放回原处,不动声色地躺了下去,闭上眼装睡。

进来的的确是成正业,他乍一推开门,屋内的凉爽就扑面而来,将三伏天腾腾的热气隔绝在外,进来的第一眼,他的视线就牢牢锁在了屋内塌上那个小小的鼓包上,疲惫褪去,眉眼漫上一丝柔情。

他先脱了外衣,将脏衣服都留在了另一侧,接着大步走进拔木床,站在地平上。

这方宽敞的拔木床是他亲手给她做的,而娇气包正在上面熟睡,他的儿子或女儿也正在健康地成长,这些认知让成正业胸口被填满,火热即将奔涌而出。

他本打算先去洗澡,余光却看见娇气包悄悄颤动的睫毛,成正业忽地一愣,视线下移。绣着小碎花的薄褥子斜斜搭在她肚子上,雪白无暇的一只脚丫突兀地露在外面,成正业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曲起手指就在那玉足的脚心挠了挠。

“你!”

下一瞬,林巧儿果然睁开眼气急败坏地瞪他,成正业顺势就俯下身抱住人:“为什么装睡?”

林巧儿哼了一声:“就是为了看你又要做什么坏事!”

最近这段日子,成正业经常趁她睡着了偷亲她,别以为她不知道!早上起来,嘴唇都有些微微红肿!